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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典武俠]天龙任逍遥(全本)-14

  

第九十二节、大雄宝殿

“神山大师,各位大师,沈某也久仰各位大名,只是一时间无法抽身拜会。今日一见,也算了了沈某的一件心事。”

“侯爷客气了!”五人一齐回礼道。

最后,玄慈方丈伸手向着那胡僧,说道:“这一位大师来自我佛天竺上国,法名哲罗星。”

那胡僧也向我行一佛礼,用他那并不熟练的音调说道:“哲罗星拜见宋国侯爷!”

我向他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沈某也见过哲罗星大师!”之后玄慈让我坐在他身旁的一个位置上,而阿紫就坐在我旁边。

玄慈说道:“七位大师都是佛门的有道大德。今日同时降临,实是本寺大大的光宠,故此召集大家出来见见。甚盼七位大师开坛说法,宏扬佛义,合寺众僧,同受教益。”

神山上人道:“不敢当!”他身形矮小,不料话声竟然奇响,众僧不由得都是一惊,但他既不是放大了嗓门叫喊,亦非运使内力,故意要震人心魄,乃是自自然然,天生的说话高亢。他接着说道:“少林庄严宝刹,小僧心仪已久,六十年前便来投拜求戒,却被拒之于山门之外。六十年后重来,垣瓦依旧,人事已非,可叹啊可叹。”

众僧听了,心中都是一震,他说话颇有敌意,都暗自猜测他是不是是前来寻仇生事的?不过看到我坐在玄慈身旁后,心下大定,有沈少侠在此,定然无事。他们都见过我的武功,虽然大多数都只是在四年前见到的,但对我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玄慈说道:“原来师兄昔年曾来少林寺出家。天下寺院都是一家,师兄今日主持清凉,凡我佛门子弟,无不崇仰。当年少林寺未敢接纳,得罪了师兄,小僧恭谨谢过。但师兄因此另创天地,弘法普渡,有大功德于佛门。当年之事,也未始不是日后的因缘呢。”说着双手合十,深深行了一礼。

神山上人合十还礼,说道:“小僧当年来到宝刹求戒,固然是仰慕少林寺数百年执武林牛耳,武学渊源,更要紧的是,天下传言少林寺戒律精严,处事平正。”突然双目一翻,精光四射,仰头瞧着佛祖的金像,冷冷的道:“岂知世上尽有名不副实之事。早知如此,小僧当年也不会有少林之行了。”少林寺千余僧众一起变色,只是少林寺戒律素严,虽然人人愤怒,竟无半点声息。

玄慈方丈道:“师兄何出此言?敝寺上下,若有行为乖谬之处,还请师兄明言。有罪当罚,有过须改。师兄一句话抹煞少林寺数百年清誉,未免太过。”

这些内容都是我以前看原著的时候看过的,无非就是哲罗星的师弟波罗星到少林寺偷武功密籍,然后被少林寺扣住,现在他们是来要人的。我也懒的再听,自顾自的往椅背上一靠,闭上眼。还是这样舒服,等少林撑不住了我再出手吧!

……

当玄生忽又越众而出,向哲罗星说要讨教般若掌、摩诃指、大金刚拳三种武功时。哲罗星神色尴尬,说道:“天竺武功,著名的约有三百六十门,小僧虽然都约略知其大要,却不能每一门皆精。据闻少林寺武功有七十二门绝技,请问师兄,是不是七十二门绝技件件精通?倘若小僧随便请师兄施展七十二门绝技中的三项,师兄是不是都能施展得出?”

突然,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,说道:“天竺大德、中土高僧,相聚少林寺讲论武功,实乃盛事。小僧能否有缘做个不速之客,在旁恭聆双方高见么?”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的送入了各人耳中。声音来自山门之外,入耳如此清晰,却又中正平和,并不震人耳鼓,说话者内功之高之纯,可想而知;而他身在远处,却又如何得知殿中情景?

鸠摩智!你终于出来了!听到这个声音,我嘴角一挑,暗道:不知道没有段誉的北冥神功,你的结果会怎么样?

玄慈微微一怔,朝我看了一眼,见我只是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,连眼睛都没有睁开,便运内力说道:“既是佛门同道,便请光临。”又道:“玄鸣、玄石两位师弟,请代我迎接嘉宾。”

玄鸣、玄石二人躬身道:“是!”刚转过身来,待要出殿,门外那人已道:“迎接是不敢当。今日得会高贤,实是不胜之喜。”他每说一句,声音便近了数丈,刚说完“之喜”两个字,大殿门口已出现了一位宝相庄严的中年僧人,双手合十,面露微笑,说道:“吐蕃国山僧鸠摩智,参见少林寺方丈。”

群僧见到他如此身手,已是惊异之极,待听他自己报名,许多人都“哦”的一声,说道:“原来是吐蕃国师大轮明王到了!”玄慈站起身来,抢上两步,合十躬身,说道:“国师远来东土,实乃有缘。敝寺今日正有一事难以分剖,便请国师主持公道,代为分辨是非。”说着便替神山、哲罗星师兄弟、观心等诸大师逐一引见。

当鸠摩智看到我时,神色一愣,接着脸色大变,他在外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,而且现在站在我面前,他仍然感觉不到,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我了,他都不知道有没我这个人。他强作镇定的向玄慈问道:“方丈大师,不知这位少侠所谓何人?”

“哦,这位就是沈思岷沈少侠!”玄慈说着就要向鸠摩智介绍我,但见我并没有起身的意思,连忙自嘲的笑了笑,说道,“可能是路途遥远,沈少侠太累了,请大师勿要见怪!”

“当然不会了!”鸠摩智说着又向我双手合十,说道,“小僧鸠摩智,见过沈少侠!”他将目标只对着我一人,是以在旁人听来,他的声音轻柔之极。但是殿内高手何其之多,他的这一手,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!只是少林众僧知道我武功通玄,他在我面前如此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。神山等七人见到如此情景既不好阻拦,也不便阻拦。

第九十三节、心魔已逝

“吵什么吵啊!”我知道,不给他一点厉害,他不会罢手,说着睁开眼来。

鸠摩智见我双眼一睁,便觉得脑袋一阵炫晕,而我的声音在他耳中也有如雷鸣爆破一般。

连续退后十多步,鸠摩智才堪堪停住小步,双手合十,向我说道:“沈少侠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,真是闻名不如见面,见面犹胜闻名啊!”

靠,一见面就这样对我,现在拍马也没用了。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真没什么好和他说的,于是不理他,径自向玄慈说道:“大师,你们继续讨论,我和阿紫就在寺中转转,如果有事,只管让人叫我便是。”

也不等众人挽留,将手放在阿紫肩上,带着她一齐飘到殿外。

“沈大哥,我们现在去哪?”

“在少林藏经阁里,隐藏了一位高僧,我们现在就是去找他。”

“隐藏了一位高僧?沈大哥,这件事应该连少林寺的人都不知道吧?你又怎么会知道呢?”

“呵呵,我已经和他交过两次手了,怎么会不知道他呢!”

“什么,你们交过两次手,那结果怎么样?是不是沈大哥你赢了?”

“第一次的结果是,我,不胜。第二次是,我,不败!”我轻轻一笑,说道。

“不胜,不败?……沈大哥,你怎么不直接说谁胜谁负啊?”阿紫暗自思索片刻,想不明白,只得问我。

“我们的战斗不是用胜负能道明的,惟有不胜,不败。好了,等你到我这个级数,再和一名境界相当的对手打过,你自然会明白。”其实说简单一点,就是还没打完便停手了,我们只能看是谁占上风,然后论胜负,但说明了不就没有神秘感了么,所以我决定,一定不会明说。

“我怎么可能到你那种程度嘛!那就是说,我永远不可能明白了!”阿紫撒娇似抱上我的胳膊,说道。

来到藏经阁,守门的几个和尚应该认识我,因为他们并未阻拦我和阿紫。推门而入,却看到那位大师又在扫地呢。

见里面并无其他僧人,于是径自走到无名老僧面前,说道:“大师,我们又见面了!”

无名老僧看了我一眼,说道:“看来施主的武功又有很大的突破!”

“大师,我这次来是有一个问题向大师请教的!”说着我就将自己在汴梁产生心魔的事说了一遍。

“贫僧观施主相像,不像是有心魔的样子。难道是我看错了?”无名老僧疑惑地说道。

想到自己吸收冰蚕后,就感觉全身一阵轻松,于是将自己遇伏之后的事说了出来。

听了我的话,无名老僧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一定是这样了!以前你的水晶真气阴阳不平,但因为它自身奇特的性质,并没有对你产生伤害,但后来真气受损,这种阴阳不平的伤害就显露出来……到后来你吸收冰蚕的寒冰之气,水晶真气便自动将其吸收,用以调和不平的阴阳二气。你现在的真气阴阳平衡,只要你的心境不落入下乘,根本不会再有心魔的事情发生。”

听了他的话,我总算是放下心来,于是说道:“大师,我们已经战过两次,望大师这次也不吝赐教。”

无名老僧点了点头,留下一句“走吧!”而身影早已消失在面前。当然他的动作比李公公要慢上一筹,而如今的我,单比速度可能还要胜过李公公,因此他的动作当然躲不过我的法眼了。

“沈大哥,他好厉害呀,走的时候我一点也看不清!”阿紫吐了吐舌头,娇声说道。

“你可要抱好了,这次我可要出全力了!”说着左手搂上阿紫的蛮腰,脚下疾点,向寺外疾速掠去。

阿紫只听我一句话后,就感觉耳边狂风大作,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,只好用力将我抱紧。

“阿弥陀佛!施主带上一人,速度却丝毫不比贫僧慢!”无名老僧赞道。

我轻轻一笑,对阿紫说道:“你先到一旁呆着,如果我们动起手来,你觉得头痛,那就千万别看,不然你走火入魔,武功全废我也救不了你了!”其实根本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,功力低的人也只是会晕过去罢了。

因为我模拟的御剑术对他没用,所以这次,我根本不打算用这种招式。一上前,右手出拳直取其面首。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护体真气对我没用,无名老僧也没用这招,见我击来,脚下一转,身体错过我的拳头,反手向我拍来。

左脚轻点,身体向后疾退一步,避开无名老僧的手掌。然后右脚一蹬,身体再次向前冲去。

出拳,左,右,左!无名老僧脚下疾退,头部快速摇摆,将我的攻击全部轻轻避开。

突然,无名老僧一个后空翻,双脚向我胸部踢来。见到他的动作,我一个急停,让他的双脚险险擦擦过我的衣裳。正当我要追击时,无名老僧的双掌再次向我袭来。

我晕,他不落地就继续攻我,力气用的是不是多了点。一个侧身,闪过击来的双掌,而身体并不停顿,接着转动,一个回旋踢,向还未落地的无名老僧扫去。

无名老僧感觉一股打击朝他击来,强提一口气,身体横空旋转,避过我这一招。

待我落地后,脚下点地,向无名老僧掠去,而此时,无名老僧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。

我双手出拳,而无名老僧双手出掌。一时间,我们俩人中间满是拳头和手掌相撞的幻影。

不知道我们对了多少招,我只知道我快他一步,一拳直直向正在收掌的无名老僧。我的速度比他快,在对招之前便知道我一定会快他一步,但无名老僧会想不到吗?丢开心中的杂念,拳头以更快的速度向无名老僧击去。

无名老僧上身向后退去,借势再来一个后空翻。这一次,我是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停住了,心中一动,脚下点地,身体朝空中跃去。当无名老僧站定的时候,我的攻击也到了。由上而下的攻击,无形中增强了我的力量。

第九十四节、真正一战

“碰!”的一声,两双手掌击在一处。无名老僧的双脚已经踏入地面两寸,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力量。

借助两人的反震之力,我再次向上飘动,然后以更快更强的力量向无名老僧击来。无名老僧一个后翻,避开这一招。而我的攻击打到地上后,产生了一个半径为两米有半米深的大坑。

无名老僧见到这种威力,脸上略变颜色,然后脚下一点,与我战在一处。“轰轰轰”在我们两人周围产生一阵爆破声,那些尘土、花草、树木,受不了我们强劲的真气,被轰的一片破烂。

我不知道无名老僧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境界,但绝对是无招,他的每一个攻击都自成一招。而我却不用招,我只是使出最简单,最快的动作罢了。

也许是一百招,也许是两百招,无名老僧被我一掌震飞,便借力退到身后的河面上。

和我比轻功吗?呵呵,有趣!想到这,我脚下一点,站到无名老僧对面,二人就这样站在水面上,相视而对。

无名老僧双手合十,眼中精光一闪,我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气朝我袭来。心下一动,将水晶真气外放,朝无名老僧击去。

就这样,两股真气在空中相撞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我们这样子,算不算是比拼内力呢!想到神雕中,洪七公和欧阳锋竟然拼内力而死,心下吹嘘不已。强运一股水晶真气,将无名老僧的真气震退,脚下往水中一踢,一个水球破开水面朝无名老僧飞去。

在水球快要飞到无名老僧面前时,他脚下往水面一踩,一道水墙便在水中快速升起,将我踢来的水球击散。

我双手虚抱,水面的水便快速聚到我双掌中间。双掌缓缓向前推去,一条水龙便脱掌而出,朝前冲去。

无名老僧俯下身,右脚在水中一扫,一轮蓝色有弯月便朝我袭来。

空中,弯月与水龙相撞,二者相持不下。我将一条条的水龙向前击去,而无名老僧也在水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半月。半响后,弯月斩断水龙,继续朝我击来。面对那么多的蓝色弯月,我并不焦急,只是双手平伸,在身前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。

那些弯月在接触到我划圆的双手后,又变回水的模样,随着我的双手,在空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圆。

看着我的动作,无名老僧也停止了他的动作,愣愣地看着我。

终于,我将手中的水结成一个球体,双手突然一错,水球朝无名老僧袭去。看着快速逼近的水球,听着那爆破空气的声音,无名老僧脚下一点,朝前掠去。

就在无名老僧快要击中水球时,我心念一动,纵身向其掠去,同时控制着水球在空中飞舞。在我的控制下,那水球能闪能避,还时不时向无名老僧击一下。

“碰!”“碰!”“碰!”水球与无名老僧的手掌相撞,发出一阵阵巨响。

眼见我要冲到无名老僧面前,只见他一拳击退水球,右腿立即往水中一扫,“轰”的一声音,水面爆开,由水中冲天而起的水柱将空中的水球击破。

“轰!”“轰!”“轰!”我与他交上手后,水面被二人的外泄的真气击中,又是一阵爆破。

一转眼,又是二百多招。眼见拿他不下,心中暗道:他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吧,怎么跟个壮汉似的,打了这么久,他就不累么!

因为我功力大进,认为自己仅凭水晶真气也可以胜他,可是现在这种情况,如果我仅凭水晶真气想赢他,只怕不知要斗到何年何月。

想到这,我左手真气化为纯阴,右手化为纯阳。也许别人会说不公平,可我觉得,我们都是用自己的武功,如果这样也说不公平,那世界上就没有公平了。无名老僧练武时间比我长,公平么?和李公公打时,他速度比我快,公平么?我与比我弱的人交手时,用比他们厉害的武功和他们打,公平么?

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。心思一转,右手再次出拳,没有任何花绍的一拳。

无名老僧右手出掌,与我的拳头击实,在这一瞬间,他脸上变了变,显的很难受,但仍是继续出招。

我横空一跃,双腿连连出脚。无名老僧双手出掌,掌掌击在我脚底。出得十多腿后,我借助无名老僧的掌力朝天一翻,身体下坠,双手出掌。无名老僧的双掌再次与我击实,不过这次他更不好受了,一阴一阳两种真气同时进入他体内,让他甚觉麻烦。

我左手运用纯阴真气,右手运用纯阳真气,双腿却运用水晶真气,三种属性的真气交替着与无名老僧的真气击在一块。

停下手来,见无名老僧的脸一时青一时红,知道他体内被我三种真气弄的一团糟。我知道,要是给他点时间,他誓必将体内的絮乱平息。于是脚下在水面一点,快速向无名老僧冲去。

无名老僧强压体内的不适,双掌平平向前击出。见到无名老僧如此,正合我意,我双掌也向前猛推,四掌相交,“碰!”的一声音,我们周围的水面同时激起无数水柱,一时间,整个湖面都有如暴风雨之中。

无名老僧因为体内真气絮乱,便想将那些真气引入我体内,而我左手水晶真气与纯阴真气相互交替,右手水晶真气与纯阳真气相互交替,双掌的真气交替之下,将无名老僧那些絮乱的真气硬生生挡在体外。

“噗!”的一声音,无名老僧吐出一口血,然后又忍不住吐出数口血。见到这种情况,我知道,要是再打下去,他这条老命就没了。将双手的真气化成水晶真气,对他说道:“你别动,我来帮你!”

无名老僧听了我的话,果然将真气缓缓停下。我将水晶真气慢慢的输入他体内,将他那些絮乱的真气扶平,顺便收回自己击入他体内的三种真气。

两个回到岸上。

“从四年前至今日,贫僧与施主一共三次比斗,不知施主对这结果是否满意!”无名老僧双手合十,向我说道。

第九十五节、阿紫升级

“大师认为我追寻的是胜负吗?”我轻轻一笑,说道。

“哦,那沈施主所求为何?”无名老僧问道。

“俗话说,人生有三百六十五行。我觉得,每行都有每行的道。大师追求的是佛理,是佛道。而我,也许以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,但我已经明白了,我正要追求的,便是武道。”我相信,武的极致也是一种道。

“武道一说,未免太过虚无缥缈!沈施主,你……”

不等无名老僧继续说话,我便打断说道:“大师!所谓一理通,百理晓!其实各方面的道理,何偿不是殊途同归呢!大师追求佛法,可成佛之路,比之武道一途,难道不更加虚无缥缈么?大师可以追求佛法,沈某也能寻求武道。这都是一种追求,一个目标,只不过具体内容不同罢了!”

“施主说的对,是贫僧着相了!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存在,我心不变,道即在心。”

与无名老僧告辞后,我便找阿紫,只见到盘膝而坐,正在运功。

见她正在运功,我试探性的轻声叫她:“阿紫!阿紫!”

许是听到我的声音,阿紫睁开眼睛,见了我,一跃而起,说道:“沈大哥,你和那和尚真厉害,我才看了几眼,功力就有这那么大的提高。”

嗯!我听的一愣一愣的,看我们比武,好像也只能提升人的武学见解和解开在武学上一些疑惑,那些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。可阿紫竟说她的功力提高了,这就让我疑惑了!

不明白的事,当然要问了。“阿紫,怎么回事?你说说看。”

“沈大哥,刚才你和无名老僧打时,我刚看了两招,便觉得头晕脑胀!”说到这里,阿紫不好意思,看了我一眼,然后低下头,说道:“我想起你对我说的,要是头痛,就千万不能看,于是便就地打坐练功。可是在我运功的时候,你和那老和尚的身影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,不停的重复我看到的两招。就在这时候,我体内的纯阴真气突然加快运行速度,而且还越来越多!”

我将手搭上阿紫的手腕,缓缓输入一丝水晶真气,仔细一探,这才明白,原来我废掉了她十多年的武功,并不是将她以前的真气消散,而是赶出丹田,散在各处经脉之中。她这些天练《九阴真经》中的易筋锻骨术,除了自行产生纯阴真气外,最主要的是将那些散在经脉的真气转化为纯阴真气。而刚才我与无名老僧的那两招,刺激了她体内真气的转化,是已她才会觉得功力大涨。

我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原来练的真气已经全部转化为纯阴真气,只要你继续练下去,过不了多久,丁老怪就不是你的对手了!”当然我说丁春秋不是她的对手,仅指在内力方面。如果要在招式或其它方面也胜过丁春秋,她还得继续下苦功不可。

“真的吗?到时候我要打得他拜我为师,啊啊!我就是星宿派的掌门了!”

“当掌门有什么好的?”我轻轻一笑,说道,“好了,我们走吧!”

带着阿紫来大雄宝殿之外,却并不进入,同时用水晶真气护住阿紫,使殿内之人无法查觉她的存在。此时,鸠摩智已经在少林寺千余僧人面前施展了以《小无相功》催动的少林七十二绝技。

玄生见了鸠摩智所施展的七十二绝技,暗自对比,觉得他施展的武功无不远胜于己,霎时间心如死恢:“只怕这位神僧所言不错,我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确是传自天竺,他从原地习得秘奥,以致比我中土高明得多。”当即合十躬身,说道:“国师神技,令小僧大开眼界,佩服,佩服!”

鸠摩智最后所使的“袈裟伏魔功”,玄慈方丈毕生在这门武功上花的时日着实不少,以致颇误禅学进修,有时着实后悔,觉得为了一拂之纯,穷年累月的练将下去,实甚无谓。但想到自己这门袖功足可独步天下,也觉自慰,此刻一见鸠摩智随意拂袖,潇洒自在,而口中谈笑,袍袖已动,竟不怕发声而泄了真气,更非自己所能,不由得百感交集。霎时之间,大殿上寂静无声,人人均为鸠摩智的绝世神功所镇慑。过了良久,玄慈长叹一声,说道:“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,人上有人。老衲数十年苦学,在国师眼中,实是不足一哂。波罗星师兄,少林寺浅水难养蛟龙,福薄之地,不足以留佳客,你请自便罢!”

少林合寺僧众却个个垂头丧气,都明白方丈被逼到要说这番话,乃是自认少林派武功技不如人。少林派数百年来享誉天下,执中原武学之牛耳。这么一来,不但少林寺一败涂地,亦使中土武人在番人之前大大的丢了脸面。观心、道清、觉贤、融智、神音诸僧也均觉面目无光,事情竟演变到这步田地,实非他们初上少林寺时所能逆料。

玄慈实已熟思再三。他想少林寺所以要扣留波罗星,全是为了不令本寺武功绝技泄之于外。上次赠经于我那也因为同为汉人,而波罗星不同,其为异族,虽然玄慈出家多年,但也知道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”的道理,是以他可以赠经于我,却不能让少林武功泄于外族。

但此刻眼见鸠摩智如此神功,虽然未必当真能尽本寺七十二门绝技,总之为数不少,则再扣留波罗星又有何益?波罗星所记忆的本寺绝技,不过三门,比诸鸠摩智所知,实不可同日而语。这位大轮明王武功深不可测,本寺诸僧无一能是他敌手,若说寺中诸高手一拥而上,倚多为胜,那变成了下三滥的无赖匪类,岂是少林派所能为?这波罗星今日下山,不出一月,江湖上少不免传得沸沸扬扬,天下皆知,少林寺再不能领袖武林,自己也无颜为少林寺的方丈。这一切他全了然于胸,但形格势禁,若非如斯,又焉有第二条路好走?

第九十六节、鸠摩智

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鸠摩智用《小无相功》催动七十二绝技的招式,但原著中的这一段我却记得清楚。鸠摩智使出大金刚拳拳法、般若掌掌法、摩诃指指法,招数虽对,但运用这拳法、掌法、指法的内功,却是“小无相功”。

“小无相功”是道家之学,讲究清静无为,神游太虚,较之佛家武功中的“无色无相”之学,名虽略同,实质大异。

本想就此出手,拆穿鸠摩智的秘密,但觉得此时并非最好的时机,还是等鸠摩智逼少林寺解散的时候再现身相助吧!

“沈大哥,刚才那番僧竟敢对你出手,你是不是去教训教训他!”

我拍拍阿紫的后背,示意她别急,口中说道:“再等等吧!”我只是想等个最好的机会罢了,这样不仅让少林觉得我早已将赠经之情还清,还让他们欠我的人情。

等到鸠摩智说到要少林解散,弟子各奔前程时,少林众僧纷纷大声呵斥,玄渡再也忍不住,跳出僧群,与他战在一处。

两人交手数招,鸠摩智突然一掌逼退玄渡,口中说道:“久慕玄渡大师的‘拈花指’绝技练得出神入化,今日得见,幸何如之。”说着抬起左手,向对方连弹三下。

玄渡被鸠摩智一掌震退五步,强停住身子,在鸠摩智左手虚弹的时候,自己也缓缓伸起左手,向着对方弹了三弹。只听得波波波三响,指力相撞。玄渡大师身子一晃,突然间胸口射出三支血箭,激喷数尺,两股指力较量之下,玄渡不敌,给鸠摩智三股指力都中在胸口,便如是利刃所伤一般。

看到这种情况,我知道,这是最好的出场机会。右手搭在阿紫的肩上,带着她一起掠到大雄宝殿中。同时说道:“吐番国师一身《小无相功》果然厉害!”却是声已至,人亦到。

见到这种神功,鸠摩智心中一震,带着一人,竟然也有如此速度,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。其实不只是他,见到我这一手,大殿之内,何人不惊。我走时,众人只觉得快,可是现在才真正明白我的速度竟然可以比声音相比。

“沈公子,贫僧不明白公子的意思!”

我轻轻一笑,说道:“别说国师不明白了,就连沈某也不明白啊!堂堂吐番国师,为何用《小无相功》催动七十二绝技的招式。还有,更重要的是你的《小无相功》从何而来,如果大师不能交待清楚,我只有替逍遥派收回大师的一身《小无相功》功力了。”

“沈少侠,不知少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?”玄慈听到我的话,心头大震,好似在绝望中看到希望,连忙赶到我身旁,问道。

“不错!刚才吐番国师所使的使动般若掌、摩诃指、大金刚拳等武功的招式确实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武功招式,但其内力却非佛门内功,是用逍遥派的《小无相功》模拟。虽然只是以一门小无相功,但小无相功威力强劲,在不会这门内功之人眼中,大多都会以为他用的是真正的少林七十二绝技。这虽非鱼目混珠,小无相功的威力也决不在任何少林绝技之下,但终究是指鹿为马,混淆是非。”

说完我不给鸠摩智说话的机会,径自说道:“如果鸠摩智大师不能将《小无相功》所得告之,那么沈某只好出手了!”

鸠摩智虽有心将得到《小无相功》的实情相告于我,但这大雄宝殿,僧众千余,让他如何放的下脸,于是双手合十,向我略一躬身,说道:“那贫僧就来领教沈公子高招了!”

“要不这样?我们来打个赌,如何?”我微微一笑,又打起鸠摩智武功的主意,他的绝学“火焰刀”也不失为一种一流的武学。

看着这个鸠摩智,便让我想起金庸一贯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。但他笔下的宗教人士,倒不是一律是好人,他就是一个很有趣味的例子。

“大轮明王”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,既然为法“王”,地位自是尊贵无比,他的尊贵,是以很具体的方法表现出来的,首先,他的随身用具,无一不是极尽华贵,到天龙寺去要胁人交出“六脉神剑”谱,书信竟是银字金笺,精工镶嵌,本身就是珍贵的工艺品一件。他用来装慕容博抄录的少林绝技抄本的盒子,又是黄金打造的小箱,这人的金子未免太多了。

用具奢华,他个人亦词藻华丽,吐属高雅,配合尊贵身分。最重要的是,他既是“法”王,必定懂得高深佛法才相称。鸠摩智果然“宝相庄严”,他“布衣芒鞋,脸上神采飞扬,隐隐似有宝光流动,便如明珠宝玉,自然生辉”,使人看不一会,便生出“钦仰亲近之意”。

他表演“拈花指”,“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,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,脸露微笑,左手五指向右轻弹……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,左手每一次弹出,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,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,脸上则始终慈和微笑,显得深有会心。”暗含“拈花微笑”之意,何其情雅柔和。

他对佛法,博学精深,一进门便道出了枯荣大师所参枯禅的来历;其实他不但博学精深,根本就是聪明之极,领悟力奇高。

但是金庸越把他的外表谈吐学识描述得如何令人敬服,就越能衬托出他“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”,一切富丽堂煌的包装之下,鸠摩智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婪卑鄙的人。他口口声声说要讨到六脉神剑的剑谱,完全是为了忆故人情,但事实上,他的目标是以这本剑谱,去换取到“还施水阁”阅览更多武功书籍的利益。他已得到了少林七十二绝技,还贪图更多,金庸小说之中,对武功最贪心的人非他莫属。《神雕侠侣》的金轮法王是鸠摩智的前身,但鸠摩智比他更金玉其外,因此也显得更虚伪。

第九十七节、三招败敌

鸠摩智其人,正如他的本门武功“火焰刀”,虽然无色无相,貌似不着痕迹,而那如火的欲望却无时无刻地侵蚀着他。身为方外高士,却托名“国师”,涉足政治,目的还是名利二字。他去天龙寺暗骗明夺六脉神剑未遂,就凭着一点蛛丝马迹,发现了六脉高僧中的本尘就是大理天子保定帝,于是立刻改变计划,挟持保定帝“赴吐蕃一叙”,这明显是为了在吐蕃可汗驾前邀功。后来又帮着他徒弟,吐蕃的宗赞王子到西夏求亲。为了这个所谓的徒弟(从宗赞的表现看,连鸠摩智半成的功夫都没学到),鸠摩智彻底撕破的面皮,连伏击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干出来了,可见他对于名利是多么热衷。而他的结局也非常有戏剧情,在枯井底,他的一切资本都被段誉收了去,成了废人。这时他能活下去的惟一方式就是恢复以前高僧的身份,他,成功了。

关于《天龙八部》中的人物,读者总喜欢与天龙八部这八种神道相互对照,有种说法是鸠摩智对应的是迦楼罗,是一种大鸟,翅有种种庄严宝色,头上有一个大瘤,是如意珠,此鸟鸣声悲苦,以龙为食。旧说部中说岳飞是“大鹏金翅鸟”投胎转世,迦楼罗就是大鹏金翅鸟,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。到它命终时,诸龙吐毒,无法再吃,于是上下翻飞七次,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。因为它一生以龙(大毒蛇)为食物,体内积蓄毒气极多,临死时毒发自焚。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,作纯青琉璃色。这一切和鸠摩智都非常吻合,“以龙为食”对应着他与段誉(一般共认段誉对应的是龙)之间的恩恩怨怨;“在金刚轮山顶上命终”既反衬他在枯井底得道,也对应着他后来在大雪山大轮寺圆寂;“临死时毒发自焚”对应着他误修少林七十二绝技后走火入魔;“肉身烧去只余一心,作纯青琉璃色”对应他舍弃旧我,重拾本心。

听到我的话,鸠摩智脸上一变,愣愣地说道:“早就听闻沈公子爱好收藏武学,不知道贫僧有何种武功让公子看的上眼的?”

“大师的火焰刀也是一门绝技!”我微微一笑,继续说道,“如果我三招不能败大师,算我输,那蔓陀山庄内琅环玉洞中的武功,任大师查看。如果在三招内,沈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,那就只有让大师将《火焰刀》密籍送一策给沈某了!”

听了我的话,鸠摩智脸色铁青,咬牙说道:“好,如果贫僧连沈公子三招都接不下,一定将本门绝学《火焰刀》双手奉上!”

我在阿紫背上拍了拍,示意她退到一旁去,然后对鸠摩智说道:“大师,请了!”

我话一落地,鸠摩智就向我扑来,也许是我的话,给他太大的压力了吧!不过他的攻击对我毫无威胁可言。硬接上鸠摩智击来的手掌,可鸠摩智见状在空中强行交身体转动,避免与我硬碰,我哪能让他如意,一股水晶真气迅速顺着胳膊冲去掌心,向鸠摩智袭去。

鸠摩智右手化作刀状,手上燃起一团火焰,然后一刀向我虚空劈来,刀火焰脱手而出,向我袭来,不过却是与正向妁摩智袭去的水晶真气碰到一块。

“轰”的一声,火焰在空中爆开,但水晶真气却是透过火焰继续向鸠摩智袭去。鸠摩智脚下一点,定点一个后空翻,险险避开水晶真气。见鸠摩智跃到空中,我脚下点地,向他纵去。快速出掌,在空中避无可避的鸠摩智只得与我硬对一掌。

他本想用柔劲借我掌力后退,哪想到他在借我水晶真气后退的时候,水晶真气也侵入他的经脉中。

落地后,我不在追击,而鸠摩智强忍片刻,最终还是没忍住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
唉,撑不住就不要死撑嘛!见状我心中暗道。接着我轻轻说道:“大师,承让了!”

“哼,本人自认技不如人,无话可说!”鸠摩智闭上眼,说道,“本来还以为我的武功就算不是顶级高手,那也天下少有,没想到却连沈公子三招都接不了。罢了,罢了!如果沈公子信的过贫僧,那就让贫僧暂且离去,他日将《火焰刀》密籍送往蔓陀山庄。但公子若是不放心,贫僧也可以在少林借住一宿,连夜写出《火焰刀》的功法,明日一早交给公子。”

“我相信大师是一个愿赌服输之人,大师请便!”我说着将手随意一划,作出一个“请便”的手势。心中暗道:要是你一个月之内还不将《火焰刀》密籍给我,那我就亲自到吐番一趟,那里的密籍好像还是蛮多的,到时候我抄一份带走,然后将那些原本全部一把火烧了。

“沈公子,告辞!方丈大师,告辞!”鸠摩智向我们两人各行一礼,朝殿外掠去。

等鸠摩智走后,我将目光转向波罗星,说道: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我中华武学,即便传遍整个中华民族,也不能让外族得去,他日为祸我中华大地。”

再将目光移到神山六僧身上,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竟然为了一个外族人逼迫少林寺,我真不知道你们还算不算炎黄子孙。好在今日之事未成,不然你们就是民族的罪人,国家的耻辱!”

听了我的话,六僧脸色通红,神山猛一抬头,说道:“沈少侠说话也太过武断了吧!少林寺扣人本就不对……”

不待他继续下去,我便将他的话语打断,“放屁,竟敢偷学我中华绝技,少林扣他都是轻的,要是落到我手上,我绝对要将他折磨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然后再将他杀了,送回天竺,让所以天竺人都知道,中华之地,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。”

“阿弥陀佛!”听到我的话,寺内千余少林僧人,皆是暗念佛语。支持者、反对者、无奈者皆有。

鸠摩智其人,正如他的本门武功“火焰刀”,虽然无色无相,貌似不着痕迹,而那如火的欲望却无时无刻地侵蚀着他。身为方外高士,却托名“国师”,涉足政治,目的还是名利二字。他去天龙寺暗骗明夺六脉神剑未遂,就凭着一点蛛丝马迹,发现了六脉高僧中的本尘就是大理天子保定帝,于是立刻改变计划,挟持保定帝“赴吐蕃一叙”,这明显是为了在吐蕃可汗驾前邀功。后来又帮着他徒弟,吐蕃的宗赞王子到西夏求亲。为了这个所谓的徒弟(从宗赞的表现看,连鸠摩智半成的功夫都没学到),鸠摩智彻底撕破的面皮,连伏击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干出来了,可见他对于名利是多么热衷。而他的结局也非常有戏剧情,在枯井底,他的一切资本都被段誉收了去,成了废人。这时他能活下去的惟一方式就是恢复以前高僧的身份,他,成功了。

关于《天龙八部》中的人物,读者总喜欢与天龙八部这八种神道相互对照,有种说法是鸠摩智对应的是迦楼罗,是一种大鸟,翅有种种庄严宝色,头上有一个大瘤,是如意珠,此鸟鸣声悲苦,以龙为食。旧说部中说岳飞是“大鹏金翅鸟”投胎转世,迦楼罗就是大鹏金翅鸟,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。到它命终时,诸龙吐毒,无法再吃,于是上下翻飞七次,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。因为它一生以龙(大毒蛇)为食物,体内积蓄毒气极多,临死时毒发自焚。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,作纯青琉璃色。这一切和鸠摩智都非常吻合,“以龙为食”对应着他与段誉(一般共认段誉对应的是龙)之间的恩恩怨怨;“在金刚轮山顶上命终”既反衬他在枯井底得道,也对应着他后来在大雪山大轮寺圆寂;“临死时毒发自焚”对应着他误修少林七十二绝技后走火入魔;“肉身烧去只余一心,作纯青琉璃色”对应他舍弃旧我,重拾本心。

听到我的话,鸠摩智脸上一变,愣愣地说道:“早就听闻沈公子爱好收藏武学,不知道贫僧有何种武功让公子看的上眼的?”

“大师的火焰刀也是一门绝技!”我微微一笑,继续说道,“如果我三招不能败大师,算我输,那蔓陀山庄内琅环玉洞中的武功,任大师查看。如果在三招内,沈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,那就只有让大师将《火焰刀》密籍送一策给沈某了!”

听了我的话,鸠摩智脸色铁青,咬牙说道:“好,如果贫僧连沈公子三招都接不下,一定将本门绝学《火焰刀》双手奉上!”

我在阿紫背上拍了拍,示意她退到一旁去,然后对鸠摩智说道:“大师,请了!”

我话一落地,鸠摩智就向我扑来,也许是我的话,给他太大的压力了吧!不过他的攻击对我毫无威胁可言。硬接上鸠摩智击来的手掌,可鸠摩智见状在空中强行交身体转动,避免与我硬碰,我哪能让他如意,一股水晶真气迅速顺着胳膊冲去掌心,向鸠摩智袭去。

鸠摩智右手化作刀状,手上燃起一团火焰,然后一刀向我虚空劈来,刀火焰脱手而出,向我袭来,不过却是与正向妁摩智袭去的水晶真气碰到一块。

“轰”的一声,火焰在空中爆开,但水晶真气却是透过火焰继续向鸠摩智袭去。鸠摩智脚下一点,定点一个后空翻,险险避开水晶真气。见鸠摩智跃到空中,我脚下点地,向他纵去。快速出掌,在空中避无可避的鸠摩智只得与我硬对一掌。

他本想用柔劲借我掌力后退,哪想到他在借我水晶真气后退的时候,水晶真气也侵入他的经脉中。

落地后,我不在追击,而鸠摩智强忍片刻,最终还是没忍住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
唉,撑不住就不要死撑嘛!见状我心中暗道。接着我轻轻说道:“大师,承让了!”

“哼,本人自认技不如人,无话可说!”鸠摩智闭上眼,说道,“本来还以为我的武功就算不是顶级高手,那也天下少有,没想到却连沈公子三招都接不了。罢了,罢了!如果沈公子信的过贫僧,那就让贫僧暂且离去,他日将《火焰刀》密籍送往蔓陀山庄。但公子若是不放心,贫僧也可以在少林借住一宿,连夜写出《火焰刀》的功法,明日一早交给公子。”

“我相信大师是一个愿赌服输之人,大师请便!”我说着将手随意一划,作出一个“请便”的手势。心中暗道:要是你一个月之内还不将《火焰刀》密籍给我,那我就亲自到吐番一趟,那里的密籍好像还是蛮多的,到时候我抄一份带走,然后将那些原本全部一把火烧了。

“沈公子,告辞!方丈大师,告辞!”鸠摩智向我们两人各行一礼,朝殿外掠去。

等鸠摩智走后,我将目光转向波罗星,说道: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我中华武学,即便传遍整个中华民族,也不能让外族得去,他日为祸我中华大地。”

再将目光移到神山六僧身上,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竟然为了一个外族人逼迫少林寺,我真不知道你们还算不算炎黄子孙。好在今日之事未成,不然你们就是民族的罪人,国家的耻辱!”

听了我的话,六僧脸色通红,神山猛一抬头,说道:“沈少侠说话也太过武断了吧!少林寺扣人本就不对……”

不待他继续下去,我便将他的话语打断,“放屁,竟敢偷学我中华绝技,少林扣他都是轻的,要是落到我手上,我绝对要将他折磨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然后再将他杀了,送回天竺,让所以天竺人都知道,中华之地,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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