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集 角斗VS擂台
【内容简介】
为了救意外被卷入角斗风波的兰若幽,古藤只好挑战大公主珠颜,请求她安排自己参加角斗;这一场角斗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,结果也如他算计。
血念双修的结果,让他得到暗狱战王的称号,但又有谁知道,他付出的代价是何等巨大……
入狱前,圣君安排让他在牢狱中受尽磨链;入狱后,圣君却又说要收他为义子。
伴君如伴虎,而经过牢狱生活后的古藤,只想平静地生活着,但他的人生总不能如他所想,风波仍不断地往他席卷而来……
第一章 翼图绝色谱
由石块堆垒成的三层圆形看台,拥挤着群情亢奋的人们,其中多数人都是贵族,少数人是平民和奴从。在这可以容纳四万人的角斗场,此刻容纳了将近五万多人,可见其拥挤程度。
人们为赌博而来,也为「满足内心对血腥的渴望」而来。所谓的角斗,说得好听些,是对「战斗、力量、勇气」的追求和崇仰,说得难听了,则是人们「满足内心的黑暗」的见证,是一种不被理解、却被倡扬的残暴文化。
空旷的圆形场地中,此时上演角斗士和兽人罪犯的激烈杀戮。
古蒙父女喝喊着。他支持豹纹兽男,玛尔勃为高大的肌肉男加油。
古藤漠然地看着这一切;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看。
被夹在玛尔勃和兰若幽之间,古藤的身心躁动——他只想离开角斗场。
「你好奇怪,风和日丽的,你撑着把伞,莫非是血玛的古藤?」
古藤正处于烦躁中,听到兰若幽右边的(他在兰若幽左侧)有女声询问,他转首看去,却是一个健美艳色的女孩,他礼貌地朝她微笑,道:「这位小姐,世上多的是在风和日丽的天空下撑伞的人,你怎么认定我是血玛的古藤?」
「但男人在这种天气里撑伞,有点变态——如果你是女孩,我不会觉得奇怪。不想回答的话,当作我没有问过……真的很奇怪耶,又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奇怪,你瞧瞧那些看过来的目光~」金发女孩咕哝一段,像是自说自话。
「我是古藤~」「我果然没有猜错,嘻,你右边的女孩很面熟,应该是我们学院的学生,她也是你们血玛家的女孩吧?」
女孩继续显得兴奋,「听说你们血玛的成员,都在我们家做客,我还没有回去拜见他们呢。」
「你是大祭司家里的?」
古藤平静地问道。
女孩笑道:「是啊,我叫芬格兰?希特……」
「穆迈大将的女儿?」
古藤想起马云的家将穆迈?希特。
「嗯嗯!不愧是古藤上尉,立即猜出我爸是谁。呃,我身边这个是你的谁?」
芬格兰问起兰若幽。
古藤道:「她是我的女奴。」
芬格兰道:「可以叫她和我换下位置吗?我想跟古藤上尉聊谈一会。」
兰若幽处事乖巧,听她此语一出,便道:「芬格兰小姐,我和你换位置。」
于是芬格兰移到古藤右侧,见玛尔勃在看自己,她伸出手儿横过古藤前胸,道:「你是霸武学院的吧?我也是霸武学院的学生,握个手吧?」
玛尔勃见她面熟,伸手与她相握,道:「玛尔勃?血玛。」
「芬格兰?希特,中年级高班学生,下学期升高年级初班。」
「我是低年级中班学生……」
玛尔勃也自我介绍,「芬格兰学姐好。」
芬格兰又道:「你那边的胡须猛男是谁?」
「我爸,古蒙?血玛。」
「他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?」
芬格兰缩回手儿,随口问出一句。
「他疯了,别理他。」
玛尔勃回答。
芬格兰会意地微笑,道:「古藤上尉,要我帮你撑伞吗?我撑着的话,不那么奇怪……」
「谢谢。」
古藤把伞递给她,叫她愣神一会(谁都没想到他这么干脆,人家只是礼貌性地说说嘛)才把伞接到手中、替他撑举着。他又道:「虽然撑伞是我的习惯,但我也不想变得奇怪。」
芬格兰转移话题道:「古藤上尉,你觉得下面两个角斗士,哪个能够赢?」
「白男。」
古藤一如往常地回答得简单,因为她需要的答案,本身很简单。
芬格兰又问:「为什么?」
「躁动。」
古藤莫名其妙地说出两个字,才缓缓地解释:「豹男虽拥有速度,力量却是不足。白男强壮且冷静,一直在消耗豹男的体力,一旦豹男的体力不继,他的速度会慢下来,而强壮的白男可以撑到他体力消耗殆尽,那时便是制胜的时刻。速度虽能够抢夺先机,但拖得太久的话,便不是速度;相反的,静止的力量,会在那一刻爆发。」
芬格兰惊讶地看着古藤,道:「你都没在看耶?我不相信你的话,我觉得豹男会赢,那白男一直挨打,丢我们人类的脸……」
「你身上有钱吗?」
古藤果断地问。
「我有两枚金币,你为何如此问?」
「我们赌一场,如果豹男赢了,我输给你两枚金币,若是白男赢了,你给我一枚金币。」
芬格兰犹豫一会,道:「赌便赌,你也不是血斗士,如何懂得角斗的奥妙?」
「唉,躁动~赶紧赢些钱,跑洛莉一趟。」
古藤答非所问。
「老五,我和你一起去~」古蒙什么话都听不入,唯独对「洛莉」感兴趣。
玛尔勃反对道:「五叔,你不能够跟我爸到洛莉,回头我帮你介绍女孩……」
说话之时,豹纹男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,白男用手中的铁盾格挡他的劈砍,顺势以盾压过去,把他压得跌倒,但见白男右手中的长剑掷刺而出,插入豹男的心脏……
「金币。」
古藤不客气地把手伸向芬格兰,见她装作要跟兰若幽说话,他戳了戳她的肩膀,「认赌服输吧,别跟我赖账。」
芬格兰伸手入胸脯,从她的胸衣里掏出一枚金币,砸到他的手掌,气愤地道:「给你!小气鬼,让让女孩不行吗?难怪没有女孩喜欢你,完全的不解风情,怪胎!」
「我很正常的。」
古藤把金币塞入裤袋,继续观看角斗,不时地瞄芬格兰耸挺的胸脯,啐啐念地低语几声「躁动」,便问:「希特小姐,还要跟我赌吗?」
「不要。」
芬格兰直接拒绝,「我不跟怪胎赌博,伞给回你,自己撑!」
「五叔,我帮你撑伞。」
「不必。五叔出去一会,等大决斗时,再进来看看。」
古藤走到兰若幽后面,「你要跟我一起出去,还是留在这里观看?」
「主人,你等下会回来吗?」
兰若幽小心地问。
「会。」
古藤肯定地回答,「我手中有三枚金币,算是不小的赌资,我得看准些……」
兰若幽道:「以前只听说角斗,却从来没得看过,我想在这里看呢。主人~」「你看吧,别跑丢了,我不会找你的。」
古藤挤入人群……
「主人,你要记得来找幽幽哦~」古藤专注于杯中绿色的茶,这令他感觉清凉许多——他喝了七杯茶水。虽然他如今能够接触女孩,但与女性相处久了,身心莫名地躁动,总叫平静的他,生出亢奋而邪恶的念头。
他觉得这病,比以前更加严重……
茶馆的生意很火,应该得益于今日的角斗盛事。周围的人聊着的,都是关于「角斗」的胜败和倍率。据说此次兽人罪犯中,拥有牛角族的强者,使一把巨斧,血魄达到七限,因此很多人都赌兽人最终获得胜利,导致人类的赔率虽高,却没有多少人押注。
「酒若是代表着『动』,则茶应该是『静』,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茶。」
古藤心中暗想一翻,把茶杯举到嘴唇前,慢慢地啜饮,感觉身心清爽。
偶然扭脸,看见左侧一桌,有个美丽的白发女孩独坐,他愣然片刻(皆因女孩也在看他~)朝她淡淡一笑,举起手中的茶杯,但那看似愁丝长伴的女孩并没有回应他,「看来我是真的病了~」,他在心中自嘲一句,扭首回来,一口把茶喝了,又往杯里倒茶水……
半刻钟之后,古藤听得门前嘘哗之声,抬首往门口看去,却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黄种女孩走了进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(古藤也不例外……「躁动了!」
他把茶水灌进胃里,但见黑发少女走到那个白发女孩身旁,细语几句,两个女孩便牵着手出去。
「如果能够肏她们一次,我给人鸡奸一辈子都愿意!」
某个茶客发出如此的「豪言壮语」。
「不知是哪里来的?我强奸她们去~」又一个茶客表现出大无畏的「色胆包天」。
「我腿软了,走不动~」「干!射在裤裆里了……」
「我要追踪过去~」「客人,我建议你别去。她们虽然美丽,却不是好惹的。」
倒茶的侍者好意劝阻这些像喝了烈酒的「冲动的茶客」,只听侍者继续道:「她们是霸武学院的学生,那个白发的美女,我不是很了解,但那黑发美女,啧啧,她正是今年新排出的『翼图十二绝色』之一。」
「专心倒你的茶,别把口水流进我的杯里,你妈的,她若不美,我会想强奸她?」
茶客浮躁地大骂,转而又好奇地道:「凭什么说我们惹不起她?女人再漂亮,不就是给男人肏?」
「她是南泽公国的小公主,为南泽艳后所生,名为燕凌。她的大姐是巴克约王国的圣后,二姐是血玛家族古然的妻子,你们敢碰她吗?」
侍者的话令茶客们倒抽冷气——胃里的热茶都被冰了!
「敢是敢,就怕强奸不遂,被她阉了。咳,茶水太浓了!这新出的『翼图十二绝色谱』,不知还有哪几个?」
茶客转移话题,好奇地问起来。
所谓的「翼图十二绝色谱」,是每三十年更换一次的「美人谱」,虽因相隔三十年的时间太长,期间会漏掉许多美女未能够被列入,但能够被列入谱中的美女,都是「超越绝色」的绝色美女,其姿色是获得整个大陆的男人公认的(女人们的嫉妒往往蒙蔽她们的眼睛和心灵,看女人还是得以男人的眼光为准~)侍者憧憬地道:「排名第一的,当属冰雪圣国的当代公主,她的四个保镖也是绝色中的绝色;第二是翼人公主;第三是血玛的蓝郁馨大帅,她是最神奇的,连续两次被列入绝色谱;第四便是刚才那位南泽小公主燕凌;第五是血玛家族的古雅祭司,听说她讨厌男人;第六是南泽艳后,即燕凌的生母;第七是王国的三王妃,也即上一代冰国公主;第八是半人马族二公主;第九是猫王族的女王;第十是西兰列祭司的大女儿;第十一是血玛家族古舞的私生女舞儿,这小妞明明不到十六岁,却被列入绝色谱,姿色肯定在她的排名之上;第十二是烈羽家族的凯希?烈羽。啧啧~」「干你娘!别把口水流到我的杯里,我叫你倒茶,不是叫你倒口水~你妈的,为何有些你说出名字,有些你不说出名字?」
「我是倒茶的,不是记账的,哪能每个都记得清清楚楚?爱听不听的,反正我见过几个,比你们幸福……」
「你见过哪几个?」
「南泽小公主、西兰列祭司的女儿、凯希?烈羽,都曾经到过茶馆喝茶,我亲自为她们倒茶。那冰雪圣国的公主,也到过这里一次,可是她都戴着面纱,看不到她的脸……」
「你们茶馆还招侍者吗?」
「人手够了。」
「明天你辞职,我来顶替你。」
「没门。」
「干你娘!你倒茶把我的裤子洒湿,敢拒绝我的提议?宰了你~」「对不起~我帮你擦干净……」
年轻的侍者慌忙道歉……
「五叔~,五叔~」玛尔勃的喊叫着冲进来,气喘咻咻地道:「五叔,你的小女奴~出、出事了。」
「坐下来喝杯茶再说。」
古藤示意侍者取茶杯过来,但玛尔勃抢了他面前的那杯茶,「咕噜」地喝了,道:「五叔,你不能在这喝茶了!你的女奴,掉进角斗场里了,会被那群兽男撕烂的。」
「撕了吗?」
古藤接过侍者送过来的茶杯,一边倒茶一边问道。
「没~撕。她的念魂是防御罩,她坐在罩中流泪,一动也不动……」
「我知道,南泽前朝的圣光防御。我猜她念魂九界,若要撕她,起码得一个时辰以后……」
古藤举杯饮茶,落杯垂首,静思片刻,道:「我没办法救她。巴克约法律,凡观者干涉角斗,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,一律贬为奴隶,同时会被监禁十年。我在监牢蹲了五年,刚出来三天,不想再进牢里呆多十年,也不想被贬为奴隶。女奴没了,可以再买,但青春和荣誉,是买不回来的。我虽然没有荣誉,但我想要我的青春……她是怎么掉到角场斗的?」
「她和那个芬格兰,替人类呐喊助威的时候,因身高不够,攀趴到栏杆,被兴奋的芬格兰,不小心拍推一下,掉下去了。她似乎知道角斗的规定,既入角斗场,没分出胜负或者生死之前,如果主动退离,她的家族会被问罪,全部被贬为奴隶,充当角斗士。她应该没了家族,这罪就会由她的主人承担。我想,她是怕连累你,没有跳上来……」
「唉,这次真的躁动了。」
古藤站起身,走出茶馆,看着拥挤的人潮,听着嘈杂的喧哗,道:「玛尔勃,你觉得我应该救她吗?她值得我背负永生的奴隶铬印而活吗?」
「我爸他说不救,但他要我过来告诉你。我也不赞成救她,虽然她是南泽遗朝的公主,也生得绝美,甚至美过凯希,但如今她只是女奴,你不能够因她而放弃人生。」
玛尔勃说出自己的意见。
「你回去吧,我到洛莉去。」
古藤撑开蓝色的伞,「你跟芬格兰说,我的女奴不止三百金,但我只收取这个数目作为补偿,若她明天不给我三百金币,我便也撕了她。」
「五叔~」「回去吧,五叔不想看。」
「你真的~要到洛莉嫖娼?」
古藤不回答,撑着伞离开。
玛尔勃望着他的背影,娇喊:「五叔,你还我金币,那是我存来买剑的,不是给你嫖妓……你、你真是气人,谁跟了你,都被你气死,你的小女奴也死定了!」
第二章 蒙面挑战
珠颜?图镰躺在藤椅,闭目等待挑战者的出现。若非今日的角斗盛典,她这最后一日的擂台,肯定热闹非凡;偏偏撞上死烂的「角斗」,害得她干等半天,没有一个挑战者出现,她恨呐!
「莎罗妮,你怎么不去维持治安?都是你们站在我旁边,把我的挑战者吓跑。前面四天宁雨带队,今日她不过来,反而变成你碍我的眼……」
「宁雨姐姐巡逻角斗场,让我过来维持公主这边的秩序……」
「这里的秩序,用得着维持吗?除了我和你们,哪有半个人影?全被你们害的,摆个擂台也没有自由,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公主,都不敢跟我打——全世界都是孬种!本来我想,谁打赢我,请求我嫁给他,若是我看着顺眼,我也会同意。结果你们瞧瞧,五天下来,十个挑战者都不够;来的那几个家伙,没一个经打的。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们雇来的?」
「圣君吩咐我们如此做的,他觉得这般你会高兴些……」
「呸!若非是他的原因,我也不会如此的没有市场,我回去找他算账。」
珠颜公主自知今日不会有挑战者出现,从藤椅弹跳起来,站到莎罗妮面前,捏着她的鼻尖,啐道:「你对他那么忠诚干嘛?如果像宁雨那般被他睡过也就罢了,他又没睡你……」
平时傲慢的莎罗妮,脸面飘着淡红,辩驳道:「圣卫队因圣君而存在,当然~对圣君忠诚。」
「我瞧你的神态,是想我父王睡你。」
「不是的~我不敢妄想……」
「谁理你敢不敢?他要睡你时,你不敢也得敢。七百多女圣卫,他就睡了一百多,超级大淫虫。」
只有珠颜公主敢如此评价伟大的圣君,谁叫她是圣君的宝贝女儿呢?她可以说出来的评语,别人说出来便是死罪。
「公主,有挑战者出现~」「哪里?」
「刚进来的,你转身看看,有点奇怪……」
珠颜急忙转身朝角斗场入口看去,却是一个身高一般、头戴黑布袋、只露出双眼的男人。
莎罗妮急忙率队,挡在珠颜公主前面。
「别把我的客人吓跑,都退我后面去。」
珠颜走到她们前面,远远地朝「头罩男」娇喊:「那个见不得光的,你是来挑战本公主的吗?」
「好像是的。」
头罩男不急不缓地道,他也不急不缓地走过来。
「总感觉这声音哪里听过?」
莎罗妮陷入沉思……
头罩男走到珠颜面前,单膝跪地,道:「是否我赢了公主,任何请求都能够满足?」
「你赢得了我再说。」
珠颜见他是果然是挑战者,心里的欢喜多过于诧异,但她还是很好奇:「你为何蒙脸挑战?怕被我打败丢脸吗?抑或是你生得奇丑无比,怕恶心了本公主?」
「两样都怕。」
头罩男起身,追问道:「我若赢了,公主真的可以答应我任何请求?」
「赢了再说~」「说了再打。」
「好吧,是的。」
「若我请求你给予我贵族的身份~」「这很简单……」
「若是要你嫁给我呢?」
「无礼!你敢要求公主嫁给你?」
莎罗妮娇叱,愤然拔剑。
「你也不是血斗士,为何整天拔剑示威?」
头罩男平静地道。
莎罗妮惊道: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血斗士?」
头罩男回答:「念卫队长如果是血斗士,我应该是女人。」
莎罗妮不屑地道:「还以为你很强,原来是凭我的身份判断~」「公主,我在等你的回答。」
头罩男固执地道。
珠颜犹豫一阵,道:「你先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真的生得很丑?」
「没有人说过我长得帅,可是偶然有人说我丑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丑……」
「你这个问题,得我赢了之后,才回答你。」
她若是输了,当然不回答,嘻~「那我附加一个请求,如果我侥幸赢了,请公主赐我一把价值五十金币的巨剑。」
「可以。」
珠颜答应得干脆,「但你输的话,我要你脱光衣服,赤裸地走出去。」
「公主是想让我恶心全城的人?」
头罩男摆出个邀请的姿势,转身走入太阳底下,回头便道:「公主,请过来脱我的衣服~」「无礼狂徒,本公主一招解决你!」
珠颜怒火中烧,拔剑扑射,长剑带着血魄催生的电芒,朝头罩男狂刺而来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头罩男竟然不躲避,生生地让她的剑尖刺入胸膛,也就在她愕然的瞬间,她的身体突然动弹不得,而从他的腰间闪出一道锋芒,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咙,「公主,你输了。」
「战缚及神手?你是血玛家族的人?」
珠颜怒叱。
「古藤,收回你的匕首!」
莎罗妮恍然,率队把他围住。
「公主,你输了。」
古藤重复道。
「我没输,你故意激怒我,故意让我刺中你,叫我惊诧而止的瞬间,暗算我~」「我只在乎结果,这结果便是你输了。」
「我的剑尖还留在你的胸膛,你竟敢说是我输?」
「你可以继续刺入我的心脏,我或者会因此而死去,但你的喉咙也会被我的匕首割破,即使侥幸不死,也会在你美丽的喉咙留下不可磨抹的伤疤。公主,你是否要坚持你的胜败论?」
古藤无畏而平表地道。
「你敢?」
「我敢。」
「你~!说出你的请求。」
珠颜好强的性格,导致她不想认输,何况她这次输得很冤、很惨——一招就败了。
「你得承认输了。」
古藤依然坚持,他有时候就是不懂得「变通」。
「你~,我会杀了你!」
「我数一二三……」
古藤不理会她的恐吓,「一,二——」
「我输了,混蛋,我会报仇的。」
珠颜感到刀芒透肤,被迫认输。
「公主,对不起,我虽没见过你,也知道你有时爱赖耍,我也是迫于无奈,这便给你跪下,请求原谅!」
古藤倒退一步,仍然是单膝跪地,血从他的胸口流出,匕首瞬间射回他的手中,他举刀刺入右腿,没哼出半声痛,道:「请公主原谅我使用这种手段获胜,因为公主血魄八限,拖得时间越久,我越没有胜算,只能够选择这种卑鄙的方式,速战速决。请原谅!」
珠颜没想到他有如此一举,一时不知所措,愕然好一会,心中气恼渐消去。
「你把头罩拿掉,我便原谅你。」
「谢谢公主。」
古藤举手揭拿头罩,露出他的真面目,忍痛笑道:「不是很丑吧?」
「难看死了,说你的请求。」
「我想先拿回我的伞。」
古藤说着,也不等珠颜同意,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……
珠颜看着他的背影,道:「这家伙便是血玛的战童?怎么是这付德性?」
莎罗妮啐道:「大公主,他就这样,别看他表面正经,其实他很卑鄙、很无耻……」
「你跟他打过交道?」
「昨天碰到过……」
「为何不跟我说?」
「他蒙着脸,虽然感觉声音熟悉,但我听不出是他。」
珠颜也是明白事理之人,不再继续追究,转口道:「你说他有什么样的请求?会是要我嫁给他吗?」
莎罗妮轻轻地摇头,道:「我觉得他是想要公主恢复他的贵族身份。」
「为何不是要我嫁给他?做了我的丈夫,他自然是贵族。」
「他应该不敢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吧~」「他敢提出来,我也敢拒绝。本公主美绝天下,怎么可能嫁给他?瞧他长那样,在我们学院随便抓个出来,都比他高大比他帅气!」
珠颜像是泄愤般,不留余地的批评古藤的容貌。
「我觉得他很可怜耶,胸前被剑刺穿,腿也刺了一刀,一路流着血呢。」
某个女圣卫同情地道。
珠颜公主道:「他自找的,我没叫他拿刀刺自己,他想表现血性,我能阻止吗?死了最好!摆了五天擂台,要么没人来跟我打,要么来过混蛋战犯,把我好好的心情全坏了。」
莎罗妮劝道:「这种家伙,不值得公主生气,请公主消消气。」
「我有生气吗?我只是不爽~」珠颜诡辩起来无人能敌,耍赖也非常寻常:「我瞧他提出什么请求,一律拒绝,哼!」
珠颜和圣卫们闲聊一会,便见古藤撑着伞,一瘸一拐的走进角斗场,奇怪的是,他的大腿和胸膛已被衣布包扎,但他的衣服却完好无损,难道他知道会受伤,早早准备好破衣布藏在门前?
「这家伙早有预谋,果然够阴险。」
珠颜厌恶地道。
「我特别讨厌他……」
莎罗妮表示赞同。
古藤撑着伞走到珠颜身前,道:「我可以说我的请求了吗?」
「说吧,是要我恢复你的贵族身份,还是要我嫁给你?」
「如果我提出这种请求,你也不会满足我吧?」
「你不提出来,怎么知道结果?」
「有些事情,不需要寻求结果。」
古藤仰首看着伞,好一会才道:「我请求公主安排我进入角斗场,让我与兽人罪犯决斗。」
「你用卑鄙的手段,把我气得半死,就是为了这事?」
珠颜再度恼怒,从藤椅上跳起来,喝叱:「理由。」
「我的女奴掉进角斗场,我想救她出来……」
「是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么?」
莎罗妮问道。
古藤道:「你觉得我会有多少个女奴?」
莎罗妮白眼瞪她,道:「谁知道你有多少个?你为她在洛莉杀人,如今又因她而请战,已经超出『主人』的范畴。」
珠颜被古藤和莎罗妮的谈话搞懵懵然,叱道:「这怎么回事!一个女奴,值得你们说来说去?这事我不管,一是坏了角斗场的规则,二是让你进去也是死路一条。」
「我的生与死,公主不必顾虑;角斗场的规则,也不会被我破坏。只要公主与我说几句话,生死由天定。」
古藤近距离凝视珠颜公主,再次诚挚地道:「假如这请求仍然显得过份,就当我古藤欠公主一份人情,以后当会加倍偿还!」
珠颜缓缓地坐回藤椅,认真地道:「你的身体已受伤,为何坚持要救女奴?虽然你的念魂很强,但面对那么多兽人罪犯,你不可能敌得过他们。父王很赏识你,我若让你涉险,事后父王和你的家族都会怪罪于我,因此我不能够答应你。」
「请求公主答应!」
「为何如此执着?」
「为她那一份『忠诚、依赖和信任』,也为了保护我的财产。」
古藤回答得平静而简单,却蕴含了不可推毁的意志。
珠颜闭目一会,幽叹道:「你给我生死状吧。」
「谢公主。」
古藤跪地,从怀中掏出一块衣布,上面写着些血字,「生死状在此,请公主验收。」
珠颜猛地睁开双眸,怒道:「古藤,你这狂徒,你把我当傻子玩耍?」
「公主息怒,古藤只是求效率……」
「罢了,你这种家伙是靠阴谋诡计生存的,我斗不过你,也是理之所在。既然你非要去死,我便送你一程。」
珠颜起身走向出口,古藤和一众女圣卫紧跟其后,又听她道:「古藤,你从哪里得来的衣布?」
「我向街上的行人,购买了几件上衣……」
「你的小聪明真多~」「没有公主聪明。」
「放屁!本公主若似你诡计多端,今日岂会被你耍得团团转?」
珠颜公主好想回头再刺他一剑,最好把他的嘴巴刺个稀巴烂,——传言中的古藤,明明是不爱说话的,怎么蹲了五年牢出来,完全变了个样呢?难道是传言有误?
古藤朝旁边的莎罗妮眯眼一笑,眯出浓浓的猥琐,「莎罗妮小姐,你认为公主会赌我赢吗?」
「我宁愿把头砍下来,也不会相信你能赢。」
珠颜首先回答。
古藤却很诚恳地道:「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赌我赢,因为我需要一些信任,增强我的信心。」
「信心不是别人给的~」「公主,我和你打个赌,我赢的话,你记得赐我剑,还有,我要亲吻莎罗妮的红唇。」
「成交!」
珠颜干脆地道。
「公主,为何拿我的嘴唇跟他赌?」
莎罗妮提出强烈抗议。
「你难道相信他会赢吗?」
「不相信~」「你明知他赢不了,还害怕什么?」
珠颜嗤之以鼻,「他若能赢,我便做他的妻子。这般够公平了吧?」
「公主,你不必这般,我也没有怨怪你……」
莎罗妮疚愧地劝道。
珠颜公主厌烦地道:「别说了,我要赶紧看他如何死,死得有多难看!」
「请公主记得赌我赢。」
「你烦不烦啊?怪胎~」
第三章 暗狱战王
席洛大斗场吼声震天。人类与兽人的终极角斗拉开序幕:五十人类角斗士,对战二十兽人,胜败以生死论之。然而众多的声音中,都是为兽人呐喊助威的,皆因押注兽人的赌徒,占了绝大部分;人世不变的真理之一:利益决定立场。
古蒙的生意做得惨淡,却也是商人,他也注重利益,因此也把刚得到的三百金币,全部押注给兽人。
虽然兽人的赔率是一赔三,而人类的赔率却高达一赔三百,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人类必败,因此即使人类拥有顶高的赔率,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押注。
很多的赌徒,往往选择稳赢的一方;只有疯狂的赌徒,才会选择孤注一掷。
古蒙不是疯狂的赌徒,甚至不是真正的赌徒,所以他选择兽人,赢了的话,他的三百金币,瞬间变成九百金币,他可以到洛莉都会的洛莉塔狂睡几天,然后继续做他的生意……
「爸,你下注太早了吧?如果输了怎么办?」
玛尔勃听到古蒙说,刚才去把金币都押注给兽人,她显得担忧,父亲这种鲁莽的做法,是他做生意失败的主要原因。
古蒙道:「女儿,你不相信老爸的眼光?你老爸怎么也是血魄五限,一眼便能够看出场中谁厉害,这群人类角斗士,绝对不是兽人的对手,稳赢的。等我拿到九百金币,我给你买一把价值五金币的好剑,比老五好多了,他还借我女儿的钱呢,失败。」
「你也说我是你的女儿,为何赢了六百金币,却只给我价值五金币的剑?你砸那么多钱给妓女,为何不肯投次给女儿一些零用钱?我长这么大,都是妈妈们给我钱用,你几乎没给过我什么!」
玛尔勃埋怨道。
古蒙吹胡子喊叫:「你说我没给过你什么?我给你生命,这是无价的。」
「我却觉得我的生命很低贱,是你跟妈妈高潮时的丢弃品。」
「我那时很小心的,没想过往你妈妈肚子里丢,结果你还是蹦出来了,毁了我自由的人生。唉,钱都被她们管着,我也得问她们要钱用,所以才没有钱给你。」
古蒙看到女儿眼中泛泪,语调化柔,伸手拥了女儿的腰,慰言道:「别哭,是老爸错了,你和玛尔荷,都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。」
「说谎。」
芬格兰喷出两个字,泪眼却看着场中的兰若幽。刚才玛尔勃的一翻话,叫她本来悔恨的心,更添一层浓浓的伤感。没有特别正当的理由,她很难向家人索取三百金币,而且她也不觉得兰若幽值得三百金,更不觉得兰若幽的命可以跟她的命相提并论。「你们血玛的男人都爱夸大其词……」
「你等着老五找你算账吧!夸不夸大,不是由你说的。他可以为这小女奴,在洛莉公然杀贵族,可见这小女奴对他的重要性。怎么看,这小女奴都美得离奇,二哥若是送给我多好,应该能够卖一大笔钱,如今给老五浪费了。不卖也不用,就白白死掉,我看着心痛。」
古蒙对兰若幽没有感情,不管兰若幽如果的美丽、如何的纯净、如何的萌爱,在他的眼中,她只是「很有商业价值」的女奴罢了。
他拥有属于他的独特风格:他就是喜欢砸钱搞骚货,砸的钱越多,他搞得越痛快。
当然,免费的午餐,他也乐意享用,——无本的生意,谁不愿做呢?
「爸,你别说废话,芬格兰心里不好受,我的心也难受。你瞧瞧兰若幽,她的泪水都流干了,坐在罩中等死般,漂亮的脸蛋都不见血色,也不知道她的防护罩能够支撑多久。今日本不该发生此事,平时安安静静的她,看见五叔离开,忽然变得活泼,竟攀趴栏栅……」
「不是她的错,我不该突然推她。是我兴奋过头……可是那个怪胎,也不该说出那种话!我也不是故意的,他难道不懂是非之分?说什么撕了我~」「你把处女摸给我老五撕了,或者他会原谅你。」
「我没了处女膜……」
「淫荡!」
「你才是没品淫棍,我都出嫁一年了,没有处女膜很正常。」
古蒙诧异地盯着芬格兰,惊叹:「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,原以为你不是处女……」
「你得意什么?女人不可能一辈子是处女!我不信你的老婆每天都生长出新的处女膜~」「咦~防线被突破!瞬间死了四个人类……」
随着玛尔勃的话说出,角斗场的吆喝更盛。
古蒙和芬格兰,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角斗场,只见二十多名兽人罪犯,突入人类角斗士之中,开始肆意的厮杀。此次角斗赛事,最初是以「一比一」的形式,只要有一方认输,角斗便结束,但这最后的「兽族入侵」,则是生死决斗,也可以说,是角斗场上「兽人与人类的小型战役」,必须战到某一方死绝。
无论是居于「看戏心态」,还是缘于「赌博」之故,人们都为此种残酷的血腥搏杀而疯狂——既然进入角斗场,多数人都是「角斗」的狂热追捧者。
在这个世界,并非很多的人,会去同情「与自己无关的生命」;在利益的催眠下,更多的人,沉迷于自己的利益,而不管这些利益的获取,对他人所造成的伤害,有多深!
兽人角斗团,由七名牛角人、六名虎尾人和七名豹纹人组成,其中有两名牛角女、一名豹纹女和一名虎尾女。人类角斗团的阵角被冲乱,便是悲惨的开端,却见兽人手中的武器,杀出满天的鲜血,令席洛大斗场的空气,弥漫血腥的味道。
兰若幽闭目坐在金芒烂烂的圣光之中,她的防护罩属于无敌防御,除非是等级比她高出四级的念魂者或血斗士,否则无法突入她的防护罩把她抓取,况且兽人和人类正在激斗,也没有谁过来伤害她。然而,一旦分出胜负,她该何去何从?
生与死的搏斗,谁都不会给谁留余地。兽人虽然悍猛,但人类也不是软虫;被逼到绝望边缘的人们,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之时,等同于野兽。混战不久,三名兽人被杀死,而人类的死亡人数,已超出两位数。
兽人之中,最为强悍的当数最高大的牛角男,他生得高大丑陋,双手执一把铁巨斧,砍劈之劲,把铁盾也碎裂,足见其血魄之强大。但他并非兽人中杀得最猛的,皆因他不屑与面前的人类搏杀——强者总蔑视弱者的垂死挣扎。
「加油,牛角男,我支持你,把他们砍成烂泥。」
古蒙拼命呐喊,誓死为兽人打气。
在翼图大陆,虽然人类与兽族通婚较少(皆因生活习性及生殖器的区别)但人类与各种族之间,并未呈现敌对状况。经过漫长的岁月的磨合,虽然保留着种族或肤色聚居的情况,但种族和肤色的杂居亦属平常。好比席洛霸都,除了白种人,也有许多黄种人、黑种人,更有许多兽人,这些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,彼此相处得也很融洽。
因此,翼图大陆的混血儿,多得不需要去刻意描述。
「爸,今日是兽人和人类的决斗,人类若是败了,兰若幽会遭殃,你不能够替兽人加油。」
玛尔勃抗议道。
古蒙理直气壮地道:「我砸了三百金币在兽人这边,我管她兰若幽是谁,我希望兽人帮我赢钱。你若不高兴,可以跟我唱反调,继续替人类加油,我反正是指望兽人赢的。我是商人,认钱不认人。」
「兰若幽不掉下去,我也替兽人加油,如今她掉到里面,五叔不知多伤心,怎么能够给兽人加油呢?可惜了,早知叫五叔睡了她,也不至于如此的亏本。」
玛尔勃幽叹,她是古蒙的女儿,多少也在乎「价值」;她之所以替兰若幽担忧,并非单纯的「同情」,更多的是因为兰若幽是她五叔宠爱的女奴。
「是有点可惜,睡了多好,这小女奴漂亮得紧。」
古蒙同意女儿的观点。
父女俩谈话之际,人类斗士已死剩二十多人,全场都是腥红的血液、残肢和曝现的内脏。
人们在角斗场,看多了这种惨景,早已不当一回事;甚至可以说,某些人来看角斗,便是期待这种血腥场面……
这是一种合法的残忍。
只有在这种时刻,人们压抑许久的黑暗欲望,才能够得到释放;也只有在这种时刻,死亡是一种娱乐,是蔑视法理的另类存在。
角斗场,是个疯狂的世界,——疯狂到,可以使人们为死亡而欢呼、而亢奋!
「人性」,可以被指责的太多,但角斗场里没有「人性」,这只是一种过程和事实。
许多的人们,习惯这种事实的同时,也享受这些过程……
一刻钟后,角斗接近尾声,结果也呼之欲出:兽人们将获得胜利。
角斗场里响起如雷震天的欢呼:兽人,兽人!强大的兽人、伟大的兽人,我爱你们……
最后的两名人类斗士,被削去头颅,涌射出两股血的喷泉,庆祝兽人的最终胜利。
领头的牛角男,撕开下半身的破裤,露出他那根长达四十公分的杂色牛屌,纵身扑倒其中一名牛角女,撕碎牛角女的裤子,坚硬的巨屌插入牛角女的黑乎乎、肥垒垒的「牛屄」,喘呼着抽插……
与此同时,另一名虎尾男扑倒剩下的牛角女,随之,某豹纹男肏入虎尾女、某牛角男捅破豹纹女的骚穴。血腥的角斗场,突然之间变成淫糜的风月场,兽人罪犯们趁此时机,疯狂地发泄他们的「兽欲。」
那些暂时得不到发泄的兽男,都把目光转移到兰若幽身上。他们撕开自己的裤子,露出胯间凶悍的阳具,围着兰若幽的防护罩打转,多次想突破防护罩,都被圣光挡在外面,无法进入……
「惨了,小女奴今日不是被杀死,而是被兽人奸淫至死!」
古蒙闷叫一声,感觉胯裆里冲动,不耐烦地道:「快宣布结果,老子拿了钱,要到洛莉去。」
芬格兰啐道:「兰若幽掉到场中,就算是人类的斗士,她都没有死,这角斗自然没结束。」
古蒙转眼瞧着芬格兰,色色地道:「芬格兰,我和你做笔交易吧,找个角落,你和我做一回,我拿了钱,给你五个金币……」
「谁稀罕你的五个金币?老淫虫!」
芬格兰羞怒地咒骂。
古蒙不甘心地道:「我很威猛的,不比场中的兽男差。」
「我老公也很威猛,而且比你年轻比你帅,也比你多金,稀罕你?玛尔勃,叫你父亲闭嘴,你不知道他很恶心吗?」
芬格兰鄙夷地道,不管古蒙多么威猛,她也没有半丝的兴趣,——当她是骚妇或妓女吗?气愤!
古蒙依然想与芬格兰「谈生意」,毕竟这里他就认识她,如果还有别个选择,他懒得跟她谈——这芬格兰太嫩,不懂得「生意」的奥妙。然而却在此时,坐在主看台的管理司官站了起来,他说出的话,严重地破坏了古蒙兴奋的心情……
「今日的最终角斗即将开始,请大家期待『暗狱战王』的表演。他乃是被狱友古藤所托,特别从拿约大监狱赶来请战。为了让全城的人们尽兴,我们同意他的请战,并且允诺,若是他获得最终胜利,场中的女奴归还给他的狱友——血玛的古藤上尉。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,欢迎我们的『暗狱战王』神秘出场,谢谢!」
「暗狱战王?什么东西?」
古蒙简直懵了,扭头便问女儿。
玛尔勃兴奋地道:「爸,你四处奔波,不了解这人。他是和五叔一个监狱的,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,只知道他在监狱的地下角斗中,从来没有败过,一直是外界的神话。虽然他没参与过监狱外的角斗,但赌徒们公认他是霸都最强的角斗士,听说他身高达两百多公分……」
「暗狱战王,暗狱战王……」
场中喝声四起,却见出口处走出一个头罩男……
「女儿,这就是所谓的暗狱战王?身高两百多公分?你的消息太灵通吧?凭这家伙赢得了这伙兽男?霸都无人呐!」
古蒙惊讶之余,倍感心安:今日的豪赌,稳赢。
「我去押注暗狱战王,如果胜了的话,便有三百金币,不搏白不搏。」
芬格兰转身离开。
古蒙摇头道:「小女孩,没眼光。女儿,你怎么不去押注?」
「我的钱都借给五叔了。」
「你借得可真干净!」
「五叔很可怜,小小年纪便做牢,出狱后,没了贵族身份,没了未婚妻,也没有钱币……」
「你老爸也很可怜,不见你借点钱给我?」
古蒙觉得女儿太偏心。
「开始了!」
玛尔勃的目光集中到头罩男身上。
她认不出那是古藤,因为古藤换了套衣装……
人们忽略了兰若幽:她的双眼已然睁开,清澈的眸目,流尚晶莹的泪水。
十一个兽人逼向古藤,他却只是静静地站在出口,等待着他们的接近。
其中一名使用双刀的豹纹男,把左手的刀丢给古藤,嚣张地道:「小家伙,我善良些,借把刀给你使用,让你死得瞑目。若你不喜欢用刀,可以随便捡把你想用的武器,前提是你还有捡武器的力气……」
古藤没有捡起地上的刀,而是朝兰若幽看一眼,左手向她竖起大拇指……
兰若幽露出带泪的笑容,呢喃着别人听不到的话语:「主人~呜~主人……」
她不晓得『暗狱战王』是谁,但她知道,在这种时候,会出来救她的,只有她的主人:血玛的怪胎,古藤?血玛。
自从经历洛莉那事,她便一直相信他……
「主人~,幽幽~」「剁了他!」
牛角男喝吼一声,十名兽男挥动手中武器,朝古藤扑杀过来。
古藤急速前冲,脚下挑出一带泥尘,干扰到兽人们的视线。他的身体撞到刚才「给刀」的豹男的胸膛,推着豹男如箭般的射退,从而突破兽人的防线,直接射出二十多米,把豹男跪压在地,左手掐着豹男的脖子,右手抢过豹男的刀,刹那间插入豹男的心脏……
全场震喝!
「我干!这家伙『血魄八限』之极限,跟那个血魄七限的牛男,有得一拼。」
古蒙大呼,看见芬格兰回转,他急忙道:「芬格兰小姐,你身上有钱吗?借我一些,保险起见,我得进行双向押注。」
「还有一枚银币!」
「给我。」
「你得为刚才那些话道歉……」
「我道歉,我诚挚地道歉。」
古蒙见芬格兰取出银币,他接了便窜入人群中,赶着去投注。
「好猛,好快的速度。」
玛尔勃惊叹,「五叔果然不会放弃小女奴,原来是请他的狱友出来帮忙。」
「他若是胜了,我把赢的三百金币,都给他。」
芬格兰豪爽地道。
豹男被迅速杀死,致使十名兽人变得认真,愤怒地逼向古藤……
「主人,加油~」兰若幽咽泣的声音,被满天的呐喊淹没。
「蓬!」
古藤的右拳击在左掌,上身的衣服爆碎,露出他的晰白均称的身体和流血的裂伤。奇异的事情便在此时发生,但见他的肌肉迅速隆壮,肤色也从晰白变成健美的古胴色,并且呈现无数的伤痕,仿佛是记载他那段残酷岁月的符号,触目惊心!
「这家伙是少见的肌骨血斗士!妈的,别害我输钱,老子若是输了,把你宰掉!」
古蒙回转得很快,显得愤怒异常,「竟然截止了押注,害得我一枚银币也投注不了。」
场中的古藤异变完毕,血魄令他的体格变得异常的强壮,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发达,整个人看似增大一倍,连身高都增长了四五公分!
「好有力量的肌肉!」
场外的玛尔勃由衷地赞叹。
面对兽人的逼近,古藤急射冲前,蕴含强大力量的铁拳,朝领头的牛角巨男轰打过去……
他的速度虽快,却被从牛角猛男两旁扑杀过来的两名豹男挡住,两把朴刀同时砍向他的双臂,而牛角猛男的巨斧朝他的面门劈砍而落,他急退而回,依然被充斥着血魄斗气的斧劲劈撞得倒飞……
其余的兽人狂猛地扑杀而至!
古藤倒地的瞬间,捡起散落在地的斧头,朝冲在最前面的牛角男掷砸过去,逼得这名牛角男挥械格档之时,他从地上跳起,持一把长枪在手,急速射冲,枪尖刹时刺入牛角男的心脏。
与此同时,两名豹男的刀砍中他的双臂,「铛、铛」两声,两把坚硬的铁刀竟然碎断。
两男惊讶之际,他的双拳轰出,直击两男的脑门,「蓬、蓬」,两颗脑袋爆裂,鲜血和脑酱迸喷……
「热!」
古藤闷喝一声,旋身摆踢,把三具无头的尸体踢得倒射,撞得挥斧劈砍过来的两名牛角女倒退。
便在此时,愤怒而至的牛角猛男,挥落的巨斧劈砍他的脸面,他无法退躲(因两名虎男也从背后砍向他的双肩)以肩膀撞飞牛角猛男,虽躲过后面的两刀,却被拉砍的巨斧伤到肩背,整个人仆倒在地。
随之而来的是豹女的拦腰刀斩,他以最快的速度翻滚,险险地躲掉豹女的追击,刚从地上爬起,虎女的长枪便刺入他的胸膛,岂知他抓着枪杆,突然前冲,枪的平端倒插而回,捅入虎尾女的腹肋,直透她的背肤,枪杆滑穿而过;他迅速逼近受伤的虎女,巨拳轰在她的左胸,把她的心脏震得碎裂,倒地便亡。
两名虎男齐齐砍到古藤背上,双刀虽立断,古藤的背也被砍出两道涌血裂伤,他前扑四五步,回首迎上追杀过来的豹女,出拳如风,左拳勾打豹女的手腕,击得她骨碎刀落,右拳迅猛地摆勾她的太阳穴,一颗脑袋刹时爆裂成红白的腥雨……
「暗狱战王,暗狱战王!霸都的骄傲,无敌的角斗勇士~」「牛角猛男,牛角猛男!兽人的标榜,残酷的战斗机器……」
席洛斗场响起两种呐喊:押注给兽人的,替兽人鼓劲;押注给古藤的,给古藤加油。
古藤也不负众望,迅速地解决掉六名兽人。
场中只剩两名牛角女、两名虎尾男,及今日的终极兽斗士——「牛角猛男」。
五名兽人重新整合,把古藤团团绕住,听得牛角男一声喝令,同时发动攻击……
「烫!」
古藤低吼,不顾一切地扑向牛角男,这搏命的气势,把悍猛的牛角男唬得急退几步,刚想用巨斧劈砍之时,他陡然转身,迎向冲过来的两名牛角女,双拳轰到她们的小腹,血魄斗劲震裂她们的肚皮。
凄厉的惨叫声中,她们倒地不起,肠屎流溢,秽臭冲动。
两名虎尾男看到此情形,倏然止步,不敢攻击。
古藤从地上捡起两把长剑,毫不犹豫地刺进两名牛角女的心脏,结束她们痛苦的嚎哭……
「你到底是谁?」
牛角猛男终于忍不住,把心中的惊疑喝问出来。
「不管我是谁,进入角斗场,在这场生死角斗中,我和你们,只有一方能够活下去。你既然来自监狱,当懂得监狱角斗的潜规则,那是没有退路的。」
古藤步步逼向两名虎尾男……
「五叔?……爸,那声音,是五叔吧?」
古藤的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,然而听到玛尔勃和古蒙耳中,却如雷震耳!
父女俩熟悉古藤,也能够轻易地辩认古藤的声音及他说话的语调,从而记起他初入场时的步伐和体态,父女俩恍然大悟——「是你五叔没错。他,怎么成了血斗士?而且使用的,也不是家族的修罗血剑……」
「你们说他是怪胎?」
芬格兰尖叫出声,玛尔勃急忙捂住她的嘴,「芬格兰,别乱喊。我五叔蒙脸出战,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他……」
芬格兰推开玛尔勃的手,不敢置信地道:「那无情的怪胎,为一个卑贱的女奴,不惜赌命?」
「也许是为那一份忠诚!」
古蒙的神情变得认真,他看向防护罩中的兰幽若,见她泪眸坚定,他感叹道:「也为这一份信赖。仅仅是两三天时间,这小女奴便识透老五的品性,眼光真的很不错。难怪她宁愿死等,也不愿意逃离角斗场,原来是坚信老五会回来救她!」
「爸,五叔杀了那两名虎尾男了,正要与牛角男决斗。」
玛尔勃紧张地道。
「暗狱战王,宰了牛男!」
古蒙看向古藤,兴奋地喝吼。
「老淫虫,刚才你明明说要杀了他……」
「三百金币,老子当屁!暗狱战王,杀、杀、杀!」
古藤抬首看过来,朝古蒙竖起拇指——「暗狱战王,暗狱战王……」
古蒙这一片区域,响起疯狂的呐喊!
玛尔勃也欢喜道:「暗狱战王,你若战胜,我把初夜给你!」
「胡讲!」
古蒙一声吼,转眼盯着玛尔勃,喝道:「你别太兴奋过头,要发骚也要看对象!」
玛尔勃粉脸含羞,垂首低语:「我只是随意喊叫,带动一下气氛罢了。」
「别给我捣乱!我得看准些,老五若是不敌,我就得跳下去,削掉那颗烂牛头。」
古蒙抽出背上巨大的宝剑,神情凝重地看着古藤和牛男。
玛尔勃也默默地抽出背上的铁剑……
「蓬!」
巨斧砍在古藤的拳头,牛角男倒退了两步,古藤被震退七八步,血魄的差距立见。牛角男趁势追击,巨斧凌空劈落,血魄形成的冲劲,把周围的地面震得泥土喷扬……
古藤急退两步,双脚踩入地面,高举双手,合向劈砍下来的巨斧——「以你八魄血限,接我七魄血限的砍劈,你死定了!」
牛角男嚎吼……
「糟!」
玛尔勃娇叫一声,便想跃入角斗场,古蒙及时扯住她,「女儿,相信你五叔——」
「啊~哞!」
但见血魄七限的牛角男的巨斧,竟然被古藤的双手合紧!
同一瞬间,他的右脚踹脚,把牛角男庞大的身躯踹得射退,他的身影急速前扑,左拳勾轰牛角男的下颌,击得倒庞大的身体斜飞而起,他一跃而上,右拳断牛角男的左臂……
「牛男没救了,他是器械血斗士,一旦失去手中的巨斧,以他七限血魄,也不敌八限肌骨血斗士。」
古蒙回刀入鞘,「老五竟然以『合掌』掩饰『战缚』,也只有识得他的人,看得明白了。」
「砰!」
牛角男在承受古藤狂风般的空中连击后,沉重的躯体撞落地面,已是奄奄一息。
古藤跪压到他的胸膛,铁拳轰落——「你是谁?」
古藤的拳头停在半空,双目漠然地看着他,平静地道:「古藤?血玛。」
牛角男露出一抹凄惨的微笑,缓缓地合起双目,含血叹语:「我塔凯能够死在你手中,也算是没有遗憾。」
「塔凯?连修特?」
古藤轻问。
「你知道我?」
「凯里安格说你是她最忠勇的副将——」
「林莎校将还活着?她~在哪里?」
「拿约大监狱,我刚从那里出来三天。她以为你死了……」
「我从战场中醒转,后来易名而活,却因冲动闹事,杀人后被捕——」
「我给你一拳,只令你晕死,事后我使人领取『尸体』,你醒转后离开霸都,潜往北翼之痣,别再踏入巴克约的领土。」
古藤说罢,巨拳轰落,击打在塔凯的太阳穴……
「暗狱战王赢了!暗狱战王,暗狱战王……」
疯呼如雷的噪声中,兰若幽扑跪到古藤身旁,泣哭难语:「主人~」「抱我到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。」
「嗯呜~」兰若幽抱起浑身是血的古藤,迅速走向出入口……
第四章 悸动的心
从角斗场出来,兰若幽替古藤更换了衣服,便搀扶他到最近的旅馆,吩咐侍者往浴缸里注满凉水,她把门锁上,帮忙他宽衣,把虚弱的他抱放到浴缸里。她站到木制的圆形大浴缸旁,静静地看着闭目浸泡的他,泪溢乏语。
也不知是因失血过多,还是被太阳所晒之故,他呈现「脱水」状况,皮肤干燥而皱裂,仿佛老了几十年。他的身体(从血魄的异变中恢复过来后)也变得异常虚弱,几乎没有走路的力气,时不时地发生神经的抽搐,整个人就像「离开了水而曝晒在烈日下濒临死亡的鱼」。
当他处身于冷水之中,他的肌肤渐渐恢复弹性和色泽,呼吸也逐渐正常。
她提起的那颗心儿,也缓缓地放落。
本来停止流渗的血液,再次从他的身体流出,干净的凉水浮着层层鲜红……
「主人,你不该救幽幽的,都怪幽幽调皮,害得主人受伤。」
古藤没有回答,他一如既往地安静。
兰若幽取来毛巾,温柔地清洗他秽脏的短发……
「咚咚咚……」
门被敲响,兰若幽放下毛巾,走出屏风,得知是古蒙等人,她开了门,便见古蒙父女俩、珠颜公主、莎罗妮和芬格兰。
「我家老五没事吧?」
古蒙走入屏风后面,看到泡在凉水中的古藤已恢复得差不多,他笑道:「老五,你何时成了血斗士?懒得管你这些,我们如今有大把的钱,你想搞女人吗?我拖一群女人进来,陪你洗鸳鸯……」
「三哥,我没力气搞女人,你自己去搞吧。我托你办的事,你搞定了吧?」
古藤平静地问道。
「都搞定了,还帮你领了九百多金币,没想到你把全身的钱都押注给自己——」
「我若是战死,钱已经没必要;若是侥幸赢了,便能大赚一笔。对我来说,这是稳赚的生意,所以我做得干脆。三哥,你留三十枚金币给我,剩下的九百金币都是你的。」
「老五,三哥爱死你了!」
古蒙抱着古藤的头「狂啵」,搞得古藤不得不睁开双眼,推开他的脸,「三哥,别用你的口水,弄脏我刚洗干净的头发。」
古蒙呵呵乐笑,道:「老五,你的小兄弟看似不是很强壮,不知道你的血魄,能不能把小兄弟弄得强壮些?」
「我也想啊,可惜血魄没办法用到那儿。」
古藤诚实地道,看见兰若幽和玛尔勃进来,他展颜一笑,「玛尔勃,公主有给你剑吗?」
玛尔勃从背上抽出锋芒闪烁的精钢巨剑,欢喜地道:「给了哩,这把剑值一百金币,是公主买给我的。五叔,谢谢你!」
「女儿,你留下来和小女奴一起,照顾你五叔,老爸要去做生意。」
古蒙见古藤性命无忧,吩咐一句,转身出去。
玛尔勃不悦地道:「什么做生意?他肯定是去洛莉嫖妓。」
「由得他去吧,你妈妈她们都不管他,做女儿的也别管。」
「五叔,我也给你一件礼物。」
玛尔勃轻喃一句,俯首抱住古藤的脸,未等他拒绝,她吻住他的嘴唇,他伸出软弱无力的双手推她,却触到她挺拔的双峰,惊得缩手回来,感觉到她的舌尖顶入他的嘴腔,胡乱地捣砸绞吮。
他知道推拒没用,便安静地让她吻。
如此一会,她抬首起来,娇喘羞语:「五叔,我给你~我的初吻。六姑说,舌头进去,才是真吻……咦,五叔,你硬啦!」
「呃,五叔也要到洛莉去。」
古藤起身跨出浴缸,惊得两女尖叫,惹得珠颜三女以为发生大事,急忙冲入屏风后面,看到他赤裸的身体,她们也捂嘴惊叫。
「五、五叔,你的伤~愈合得好快!」
玛尔勃惊言。
「家里没有人告诉你们,我受伤之后,只要往凉水浸泡一阵,表面的伤痕都会神奇的愈合吗?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这样,但这是一直存在的事实。」
古藤不理诸女的诧异,张开双臂,凝视珠颜公主,道:「大公主,你有没有赌我赢?」
兰若幽取衣服过来帮他穿上……
珠颜惊讶过后,兴奋地嚷道:「我本来不想押注给你,后来想想你也挺难的,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你,反正我身上的五个金币也不多,便全部押了给你,权当给你一点信任,也不枉你们血玛对我们王族的忠诚。结果,我赢了一千五百金币,嘻嘻,我从来没有赢过这么多钱,所以我决定给你三百金币,当作是给你的辛苦费。」
「谢谢公主,这重礼我收下。」
古藤感激了珠颜,转眼瞄着莎罗妮,道:「念卫长,你不送我一些金币吗?」
「她们不知道你是暗狱战王,都赌你输耶,结果全部都输了。也不想想,能够赢我珠颜公主的,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败阵呢?」
珠颜得意非常,看见兰若幽正在替古藤穿裤子,她瞪大双眼,嘴儿一噘,不留情面地道:「古藤,你的阴茎好短小,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。」
古藤平静地笑道:「我本来是没有杀伤力的男人,公主莫要见笑。」
「我笑你干嘛?我不是那么无聊的女人。」
珠颜公主转身走出屏风,莎罗妮和芬格兰也跟了出去,「古藤,穿好衣服快些出来,我和你说些事,便要回学院。」
「有机会再谈吧,我要赶去洛莉都会。」
古藤说得很自然,好像他到洛莉嫖妓是最正常的事情,「这身体躁动了,不去闹腾一翻,怕是会犯病呢。」
后面这段,他的声音放低,只有兰若幽和玛尔勃听得清楚。
「五叔,你去洛莉的话,我到大祭司家,告知爷爷奶奶……」
玛尔勃威胁道。
古藤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三公分的侄女,低叹:「五叔不去便是。」
玛尔勃似乎不敢与古藤对视,转眼看了兰若幽,道:「五叔,让小女奴陪你吧,她应该不会拒绝……」
「出去了。」
古藤打断玛尔勃的提议,不置可否地走出屏风,坐到珠颜公主面前,道:「公主,说吧,我需要时间休息。」
珠颜开门见山地道:「先说正事,父王使人过来吩咐,明天让你进圣宫见他。」
「了解。」
古藤简单地回答。
「另外,我想知道,你明明是念魂者,为何变成血斗士?」
珠颜提出令大家感到疑惑的问题。
古藤解释道:「战犯本来是被禁止参与牢狱的角斗。自从我入狱后,圣君为了锻炼我,特意交代典狱官,让我不停地参与暗狱角斗。我要生存,自然得把对手杀死,否则便是对手把我杀死。血玛的念魂,虽然强悍,却更注重与血斗士配合。然而暗狱角斗,是没有规则可言的,念魂者并不适合角斗游戏,所以我被迫放弃念魂的继续修习,苦练角斗体术,成为血斗士。」
珠颜道:「父王怎么能够做出如此残忍的安排?」
古藤道:「他也有他的考虑吧,我若死在监狱,证明我不值得培养;若我能够在无数场生死角斗中生存下来,不但能够使自己变得更强壮,也足以证明我是值得他寄予重望的。我也是最近才从典狱官那里听到这些,因为圣君准许他把一切都告诉我……」
玛尔勃轻声道:「五叔,你那时吃了很多苦吧?你的血魄,强化肌骨的时候,满身都是伤痕。」
「人都是在苦难中成长的,五叔的身体虽然薄弱,但为了生存,必须拼捕到最后一刻。那个时候,五叔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如何把对手杀死,『死亡的恐惧『反而消失。因为,若不把对手杀死,面临的便是真实的死亡——五叔不想死在监狱。」
古藤起身走到床前,提脚上了床,枕着双手躺下去,「倦了,请把属于我的时间,归还给我吧。」
珠颜也不生气,道:「我还想问件事情,你是不是预知角斗场方面,会轻易服从我的安排。」
「在兽人必胜的情况下,他们需要一些突发事件,能够扭转整个赌局。赌博最大的乐趣,便是无法预测的意外。我曾是拿约监狱的暗狱战王,但很少人知道我的身份,因此我的出战虽属暗箱操作,对于外面不知情的人们来说,并不算是违返规则,主办方当然乐意为之,甚至巴不得我这般的家伙出现,替他们大赚一笔意外的钱财。你们也看到的,我的出场给赌局添加『可能性』,导致赌局的混乱。正因为这种混乱,赌局才会存在『大意外』,才算得上真正的赌局。」
「父王相中的家伙,果然很卑鄙很阴毒。你在角斗场中,为了赢,什么手段都用得出……」
珠颜的话,不知是赞叹,还是批贬。
「能赢就好,赢了便能够活着。」
古藤仰看账盖,缓缓地闭起双目,喃出两个字:「不送。」
珠颜公主忽然道:「你不想吻莎罗妮了?」
「等她退出圣卫队,我再向她索取『赌吻』,现在先记账吧,我还没胆子碰圣君的贴身侍卫。」
「孬种。」
珠颜轻啐。
「如果她的吻,换成是公主的吻,我现在便索取……」
「妄想。」
珠颜又是一声娇叱。
「公主,你不是说他若赢了,你便做他的妻子吗?这是你在他亲耳听着的~」「莎罗妮,你闭嘴。」
珠颜俏脸喷红,忿忿地起身走出去,「我会跟你算账的,大嘴婆!」
芬格兰和莎罗妮,跟随珠颜公主离开。
兰若幽轻声地道:「玛尔勃小姐,主人要睡觉了,你也回学院吧,我会照顾好主人的。」
玛尔勃没有立刻响应兰若幽的话,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古藤。想起刚才她的初吻,稍微稚气而不失艳丽的脸蛋,现出淡淡的绯红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献吻?事后她才想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。他出现在角斗场,她最初不知道他是她的五叔,那时候因他表现出来的气魄和强大,她很是欣赏他。
然而,当她得知他是五叔的瞬间,她的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,直跳到角斗结束、跳到现在,她的这颗心儿,难以回复正常。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,只是、只是,她好想留守这里,照顾他。她太年轻了,无法面对这种感觉;她想逃离,逃得多远便多久!或许心儿,不会这般纠结的跳……
今天所有的一切,都叫她感到懵然。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,却清晰地了解一点:她突然好希望,躺在她面前的少年,不是她的五叔。
「等五叔睡着,我便离开。」
她说,是回应兰若幽,也是说给古藤听。
「兰若幽,你拿十枚金币给玛尔勃,没有她借给我钱,我也赢不了这些钱。」
古藤低声吩咐,却没有睁开双眼。
玛尔勃接了兰若幽取过来的金币,感激地道:「谢谢五叔。我想向五叔提个请求,可以吗?」
「你说吧,我要听了,才能够决定,是否答应你的请求。」
「五叔,你有空的时候,能跟我讲讲,你在监狱的故事吗?」
「也没有什么好讲的,就是每天强迫自虐。十天一次小角斗,每月一次大角斗。五叔未入狱前,杀过很多人,那时只需要一声命令,不需要我亲自动手;后来到了狱中,仍然停不了『杀人的游戏』。我的生命的过程,几乎是在毁灭别人的生命……」
「但我就是想听。」
玛尔勃固执地道。
「好吧,有空的时候,五叔跟你说。」
「嗯,我记着五叔的承诺。」
玛尔勃欣喜而言,她把古藤的话,当成是某种约定,「五叔,我不和你说了,你休息吧,等你熟睡,我便回学院。」
兰若幽坐到桌前,趴到桌面合眼养息。一刻钟后,听得玛尔勃说「五叔,我喜欢你~」,她悄悄地睁开双眸,瞥见玛尔勃轻吻古藤的嘴唇,她急忙又闭上眼睛,再听得玛尔勃说:「我喜欢你安静时像棵古老的藤树,喜欢你动作时像爆发的火山。我忽然好喜欢你~是女孩喜欢男孩……」
玛尔勃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兰若幽听到她的脚步声以及掩门声,知道她已经离开,便起身去把门反锁,走回床前,惊见古藤睁着双眼,她轻声羞语:「主人~要我陪你睡吗?」
古藤朝房门挑挑眼眉,气得她嘟起嘴唇撒娇:「主人,睡多地板,幽幽会生病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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